大家好,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元神洗涤的故事。
【资料图】
上个故事我讲了,我跟着小队巡查领地的时候,与太阴族发生了战斗,战斗中为试探彼此的虚实受了重伤,却因祸得福,丹田里的灵力被分散到了周身大穴。为补充灵力,我决定提前准备,在晚宴的时候寻求突破。
为以防万一,在晚餐之前,我静神调息,提前筑好根基,将状态调整到了最好。
到了晚餐的时候,还是和昨天一样,见习修士坐到方台中央,五个副族长祭起青罗伞盖,待流火落下的时候,修士们全都严阵以待,静心接受流火的洗涤,吸收流火中的精华,壮大自己的体魄。
与他们不同的是,这一次,我无比轻松,流火落到我的身上,迅速被吸收,经七经八脉,落入丹田,然后又分布到全身。只是随着流火的吸收,我的身体也随着膨大,到了后来几乎有原本的两倍大,好在元神是虚化状态,衣服鞋子自然也是虚化状态,会随着我身体的膨胀而增大。
一刻钟后,流火停止了,我的身体也停止了膨胀,赶紧坐下来调息。这一调息,更加让人抓狂,原本只是分布在周身大穴的灵力一下子散到了全身,连毛孔和毛发里都充满了灵力,丹田里却仍然是空空如也。
这是怎么回事?我又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,还好,法力运转正常。可是,为什么丹田中的灵力无法汇聚呢?就在我苦思计策的时候,壬午心找到了我,让我去后寨找族长。
后寨与现在的营寨间隔着两三公里的路程,路程虽不远,却隔着一个山涧,山涧上架了一根圆木,当作独立桥,去后寨的人需要借助这个独立桥过去。站在桥头,我看了一下山涧,山涧下怪石嶙峋,黑漆漆的,不知道深多少丈。
观察了一会儿,为保险起见,我拿出甲片,观想了一阵狂风,找准了身体平衡后,飞快穿过了木桥。走到桥中心的时候,只感觉桥底人影重重,似乎要将人拽下桥去。好不容易到了对面,又是一片森林,穿过森林,就到了后寨。
说是后寨,其实是营寨中历代修士的衣冠冢。每个衣冠冢前立了一块石碑,层层叠叠,延绵不知多远。
族长此时就站在一面巨大的碑前,碑体黑色,刻满了弯弯曲曲的文字。我仔细看了下,心中惊疑,当时参加道门考核时候,见到的不就是这块石碑吗?
就在我认真研究石碑的时候,忽觉耳边一阵风声,赶紧闪身后退,这一退,却被一个锥形的物体,从天砸下,正中我的脚踝。我心中大惊,出手的居然是族长。砸中我脚踝的,正是他惯用的玄金宝挫。
难道他知道我不是他要找的客人了?念头闪处,我赶紧奋力一跃,避开打来的第二击,却不想,这一避,另一只脚踝也被砸中,砸得我双腿酸麻,再也站不起来。
这下子就更加糟糕,接下来,玄金宝挫连续击打,左右横飞,打得我全身酸软,经脉凝滞。到了后来,就连小幅度的躲避都做不出来,只能任由宝挫击打,头脸四肢,全被打得血肉模糊,灵力不断外溢。
就只能这样了吗?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忽然感觉一阵温暖的气流自丹田升起,迅速流向全身经脉,修复受损的神经。这时候,玄金宝挫也停止了攻势。我赶紧坐立起来,趁势调息。
灵力运行了九个周天后,我的丹田中自然结成了一片虚影,原本因进食而膨胀的身体终于恢复正常了。我这才明白,原来族长是要帮助我,以暴力击打的形势打通我元神的经脉,同时将晚餐时吸收的流火精炼,锤炼出虚浮的杂质,留下精华来淬炼元神。
“嗯,果然是百炼方能成神,这一锤炼,看起来顺眼多了,你试试攻击我,我看看你修行的路是否通了。”族长看起来十分满意。
我也不便推辞,正好趁这个机会检验下自己的实力,当即也不答话,观想出一片草叶,瞬间出手,射向族长的脖颈。族长微微一侧,避开草叶的攻击。却不想,我观想出的原本是两片草叶,只因速度太快,看起来就像一道流星,避开了第一叶,第二叶瞬即赶上,正中族长的脖颈。
族长翻身后撤,周身腾起一道无形的真力,挡住了草叶的进攻。从招式上说,他已经输了。一招过后,族长示意停止,兴奋地说:“看来,你的路是对的。”
“族长为什么这样说?”虽然我猜到了大概,但是还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思路。
“你先说说看吧。”族长竟反客为主。
我也不好意思推却,毕竟受人恩惠,只好顺着自己的思路说:“我在晚餐和守夜仪式吸收了大量的灵力后,在接受捶打的时候就体会到,天有天道,地有地道,人肯定也有人道,这种直接吸收的天地灵力需要经过人体炼化,才能真正为人所用,所以在与太阴族的战斗中主动接受捶打,将吸收的灵力打散到全身各处,依靠身体来炼化这些灵力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找本族的修士来锤炼,反而要冒险在战斗中被太阴族捶打?”
“本族的修士吸收的都是太阴之力。”说到这里,我话锋一转,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太阴族人应该是正午进餐,吸收的是太阳之力。阴阳协调,虚实相间,让太阴族捶打太阳族,太阳族捶打太阴族,才是正确的锤炼之道。”
“聪明!”族长忍不住夸赞了一句,“这或许也是祖先给我们划分领地,并限制我们越界的原因。”
他这一说,我也终于明白了,看来,这个世界的每一条规则也是有他的道理的。每个部族的修士,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后,需要接受对方的锤炼,才能达到更高的境界。有了这个规则的限制,一个部族在对另一个部族动手时就会忍耐,不会赶尽杀绝。任何一个部族在遭遇外敌时,其他部族也会尽力援手,保住这个部族。
想到这里,我忽然又意识到,我想浅了。如果道理真这么简单,四大部族延绵几千年,先贤无数,应该早就悟到了,其中肯定还有更复杂的环节。
“嗯,不好!”就在我思考部族关节的时候,族长突然跃起,飞速向营寨的方向赶去。
见他如此惊慌,我也赶紧赶上。这一赶路才发现,我的功力增长了不少,灵力运转也非常迅捷,心随意动,力与心随。几个起落间,我们就赶到了独木桥处。
“壬午心!”族长惊呼起来。
什么?我赶紧上前,见族长一直盯着桥下的深渊,也放眼朝下看去。这一看,惊得我心神动摇,来得时候走得匆忙,没有仔细看,现在看来,这深渊不就是罗家后山的大裂隙吗,难道,那个裂隙一直延伸到了这里,还是,这里只是那个裂隙的投影?
就在我还在研究深渊的时候,族长忽然出手,观想了一条绳索,“唰”一下射向了深渊。却不想,绳子刚入五尺,忽见一道冲天的黑气,喷薄而出,射向半天里。顷刻间,浓云密布,大雨倾盆而下。
好在族长早有准备,在黑水落下前及时祭起了一面大伞,将我们两人遮住。过了几分钟时间,雨终于停了。族长收了大伞,再看四周的地面,方圆三十米内一片狼藉,黑色的污水腥臭难当,顺着岩缝缓缓流回了深渊。
黑水退后,露出了原本的山石,石缝里卡着一具灵身。仔细看,不是壬午心又是谁?我和族长赶紧上前,仔细打量了一会儿,却见壬午心双目圆睁,微微向后方探视,显然是身后有人偷袭。
再看他的后背,一道又深又长的枪痕划破了他的衣衫,枪痕中缓缓流出黑水,显然是灵身在黑水中泡过。
我走上前去,小心地嗅了嗅黑水,那黑水的臭味很特别,就和当初我在牛背山遇到的臭水味道一样。
难道,这里也是和牛背山一样的秘境吗?